被叫醒,身处中学的课堂。和现实里有过的不一样,数学老师很耐心地告诉我不该睡着。我在梦里和老师对峙总是很愤怒,我说我旁边的人也睡着了,你每次都只说我。她说我喜欢旁边的男孩子。无可辩驳,我喜欢他,我越来越愤怒,主动提议她让我罚站,课间踢倒了一张桌子以示怒气。第二堂课上课后,我和他之间插入了一个人,我们不再是同桌了。
我还梦见掐着某一个跟风欺凌过我的人的脖子,问他,让我踢一下档吧。
我还梦见了只有小学在一起过的女同学。
我醒来,想起这个梦映照过的现实。
考试时两组一条的座位搬开,每组单成一列,中间可以过人。同桌在抄我的卷子,和梦里不同,我不喜欢他。监考的英语老师并不阻止,只用一种暗讽的语气说:有些女同学不要以为给男生抄卷子,男生就会喜欢你。我没有意识到她在说我,直到被点名。
所以这位监考老师该做的就是提醒女同学不要给人抄,宛如那些捍卫着女孩子应该洁身自好,并在强奸发生后率先指责受害者衣着的热心监督群众。
时隔多年我依然无法理解这种学生时随处可见的事情里蕴藏着的扭曲的规则,这种受害者有罪,该被展示给他人作为警戒的理论,这种擅自给他人定义毫无回旋余地的理所应当的逾界。对了。受害者总是更为弱势的那方,指责弱者并没有任何问题,无论你身处哪边阵营,永远都是。

 
评论
© suikako|Powered by LOFTER